肉文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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】

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我划开接听键，声音干涩。

「你好。」

几秒后，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。

「江先生，我是温景然。」

我的背瞬间绷直，几乎以为是幻听。

我握紧手机，没出声，

「你前公司的事，我听说了。」

我闭上眼，心底一片冰凉。

「但我相信我的判断。」

我猛地睁开眼。

「我司战略发展部，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韧性、有专业能力的人。」

他的声音透过听筒，清晰、笃定。

「江先生，有兴趣过来面谈吗？」

窗外夜色浓重，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而亮。

但这一刻，我仿佛看到了一束光。

不是施舍，是认可。

我捏着手机，指节咯咯作响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。

「有。」

一个字，几乎用尽全身力气。

15

温景然给我的职位是战略发展部高级总监。

直接向他汇报。

入职第一天，他就送了我一份大礼。

全面评估和川行广告，也就是温林妍公司的合作关系。

我懂了。

这是温景然送给我的刀。

消息传得比风还快。

我第一次以甲方身份踏入川行广告的大门时，

沈林妍带着全公司高管，早早等在门口。

徐洲也在人群里。

脸上的表情依旧傲娇。

沈林妍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，腰弯成一个谦卑的弧度。

「江总，欢迎莅临指导！」

她伸出手，悬在半空。

我没接，目光越过她，在徐洲脸上停了一秒，最后落回她身上，语气平淡。

「沈总客气了，例行公事。」

会议室里，我理所当然坐在主位。

川行的人分坐两侧，个个正襟危坐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
沈林妍全程赔笑，汇报的PPT每翻一页，

她都要偷偷看我一眼，试图从我脸上解读出什么。

中途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。

徐洲端着咖啡进来，

「各位，我为大家准备了咖啡。」

我没碰那杯咖啡，只是抬眼看向沈林妍。

「沈总，我们温氏的会议，什么时候允许无关人员进入了？」

沈林妍的笑僵在脸上，随即转为一种被戳穿的恼怒。

她猛地回头，对徐洲厉声呵斥：

「出去！谁让你进来的！」

徐洲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
随后狠狠瞪了我一眼，狼狈地退了出去。

16

评估报告初稿的结论只有一行字：

内部管理混乱，核心人才流失严重，不建议续约。

我把报告发给温景然后，他只回了三个字。

「知道了。」

当天晚上，我就接到了沈林妍的电话。

她约我吃饭，地点在一家极私密的会所。

包间里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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