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拍摄时间显示为十分钟前。他没有关机,也没有试图回拨那个未知号码,只是沉默地将手机塞进白大褂口袋,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证据,又或是一个冰冷的句号。他转身,推开了医院后门那扇沉重的防火门。 夜风比先前更加凛冽,带着江水的湿气和初冬的寒意,呼啸着灌入走廊,吹得他左肩厚重的绷带紧紧贴住皮肤,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压迫性疼痛。他没有走向路边招揽生意的出租车,也没有踏上那条通往临时住所的、此刻看来危机四伏的归途。他选择了沿着江岸蜿蜒、灯光稀疏的步行道,朝着“晚秋花坊”的方向走去。 对方既然已经将镜头对准了他的家门口,此刻回去,无异于将自己锁入另一个可预测的陷阱。他不能停,不能给他们第二次精准定位的机会。 “晚秋花坊”的灯,果然还亮着。 那扇熟悉的玻璃门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