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染回到预定的客房,洗去一身疲惫,热水冲刷过皮肤,却冲不散心底漫上来的寒意。
还是想到了最不堪的过往。
昏暗的公寓里,粗重的喘息,恶意的狞笑。
她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,单薄的睡衣被撕扯,皮肤暴露在浑浊的空气里。
“打了电话死心了?”
“你不过就是人家小秦总用来消遣的玩意。”
“伺候好我们,钱少不了你的。”
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灭顶而来,几乎吞噬她所有理智。
挣扎中,她摸到了一把水果刀,不顾一切地挥了过去……
惨叫。
怒骂。
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。
再后来,她成了“故意伤人”的被告。
她嘶声辩解,诉说对方的侵害。
可调查结果却像一记冰冷的耳光。
对方声称是“正常的皮肉关系”,因为嫌钱少。
争执中她“情绪失控,持刀行凶”。
证据?
她屋里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,对方身上的伤“事实清楚”。
她这才恍然明白,从门锁被轻易打开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也许,这就是报应?
她明知道他有婚约,还要强行继续的报应。
……
铁窗,冷漠的面孔,无休止的悔恨与绝望。
狱友们对她做“鸡”的特殊对待。
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烂在那里。
直到那天,狱警通知她,
“有人保释你。收拾东西。”
出来那天,阳光刺眼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路边。
车门旁,站着秦墨。
他看起来瘦了些,眼底有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她问:“那些事……都是苏晚安排的,对不对?”
“你有办法的……你可以帮我翻案,证明我是清白的,对吗?”
她没有哭闹,没有歇斯底里,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疑问。
一个在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、却还想有人认可的答案。
他有些烦躁,“小染,抱歉。我现在无能为力。”
说罢沉默地将她带到机场,递给她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和一张银行卡。
“先出去避避风头,等我处理好这边,就去接你。”
.....
冲去一身疲惫的白染,甩掉脑中那些不堪的画面。
有些嗤笑自己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。
深夜,她竟然从噩梦中惊醒。
国外孤苦无依的日子,被下药扔进流浪汉人群的日子,让她大口的喘着气。
她起身,从包里摸出一个药盒,没喝水,直接将药片吞了下去。
很久,她长舒了一口气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这些,也很久没有再做噩梦了?
回到熟悉的环境。
触动她敏感的神经。
总归还是让她想起了那么多不堪的曾经。
看来要早点处理好事情,离开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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