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费力地掀开眼,刺目的白光让我瞬间又闭紧。
许久,我才看清我在医院里。
“哎?你醒了?”一个有些熟悉又带着点尴尬的声音在床边响起。
我僵硬地转动眼珠,看向声音来源。
床边站着一个人,正俯身看着我,脸上带着几分局促。
是那天围攻我的记者之一,嗓门最大的那个。
他立马按了呼叫铃,回来局促地搓着手。
“你、你先别乱动,医生马上就来。那个、我给你倒点水?”
我没说话,也发不出声音,只是看着他。
很快,医生和护士进来了,对我进行检查。
“真是命大,能醒过来就是奇迹。”
“后续治疗和康复会很漫长,至少需要住院半年,以后……”
医生顿了顿,看了眼我那畸形的右手,还有身上其他地方的包扎。
“以后生活质量肯定会受影响,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我平静地听着,心里没什么波澜。
比起之前经历的,这些不算什么。
记者等医生离开,才小心用棉签润湿我的嘴唇,又用吸管喂了点温水。
“那个、顾先生,”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斟酌着开口。
“你昏迷这半个月,你姐姐顾女士来过好几次,每次都哭得不成样子。”
他观察着我的反应,见我没什么表情,继续道。
“她说、是她误会你了,对不起你。还说等你醒了,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。
公道?讨回?
“无、所谓了。”我嘶哑道。
记者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当天下午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。
顾婉冲进来扑到床边紧紧抱住我,身体抖得厉害。
“修远,你终于醒了!吓死姐姐了!”
“你要是死了,姐姐也不活了……”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那份激动和后怕不似作伪。
我任由她抱着,身体僵硬。
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看到跟着进来的记者悄悄反锁了病房门。
然后走到床尾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顾婉哭了好一阵,才勉强平复。
记者这才上前一步,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句地问。
“顾先生,关于十年前那桩导致你入狱的案子……”
“如果现在有机会,你还想申请重审吗?”
我缓缓转动眼珠,茫然地看向他们。
顾婉抹了把脸,抓住我的手微微用力。
“修远,姐被他们骗了,骗得好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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