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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同我说起北境。
说草原辽阔,说雪山林海,说边关将士的热血与忠诚。
他说他十四岁便随父出征,十六岁独领一军击退犯境胡人,十八岁主持边贸,让北境百姓日子好过许多。
我听着,眼前仿佛看见少年将军纵马驰骋、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陆珩忽然停下,转头看我:“你呢?在遇见我之前,你是怎样的姑娘?”
我指尖摩挲着藤椅纹路,良久,才低声道:“是个随时可被舍弃的人。”
陆珩呼吸微顿。
他没说话,只将藤椅悄悄挪近些,肩膀轻轻挨着我的肩膀。
我继续说着,声音很轻,像在说旁人的故事。
说到最后,鼻尖发酸,抬手欲揉。
却被陆珩轻轻握住手腕。
他掌心温暖。
他没说“别难过”,只低声道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在我这里,你永远是最重要的,谁也不能将你舍弃。”
“书意,待你同我回北境,我补你一场真正的婚礼。”
我抬眼看他。
陆珩眼中星光,比夜空更亮。
风过槐叶,沙沙作响。
那一刻,我清楚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翌日,我去布庄挑衣料。
指尖刚触到一匹月白软缎,身后便传来娇柔声音:“掌柜的,这匹布我要了。”
回头,正是林婉柔。
她上前要抢:“表姐,我过几日要赴宴,正缺料子做新衣呢!”
我攥紧布角,不让。
拉扯间,门口传来动静。
顾临渊走了进来,一身风尘,似是刚回城。
他目光扫过我与林婉柔,皱眉,随即看向我:“书意,让给婉柔吧,不过一匹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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