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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1（第1页）
12
陆珩回来，见我脸上红痕，当即沉了脸，将我拥入怀中。
“我从未对她有男女之情，只当她是妹妹。”
“明日我便去父王面前，请退这门婚约，你信我。”
那一刻，我仍信他。
可第二日，我等来的不是婚约取消的消息。
而是秦筝悬梁自尽，被救下后昏迷不醒。
陆珩闻讯，脸色大变，未及解释便冲了出去。
再回来时，他眼布血丝，神情颓败，声音小心翼翼：“书意，秦筝她……你能不能先做侧妃？待她好转，我再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我没再听。
心中那点期待，碎得干干净净。
忽然想通——若留在他身边，我的后半生，不过是在内宅方寸之地，与旁人争一个男子的宠爱。
这样的日子，太无趣。
我看着他，笑了，语气平静：“陆珩，算了吧。”
他伸手欲挽留，指尖刚触到我衣袖，便被避开。
我望着他：“你曾答应，不会让我再被舍弃，不会让我受半分委屈。”
“做不到，便不要许诺。”
那日，我独自走出王府长长的回廊。
却觉四周空气，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陆珩给了我一笔足够安身的银两，为我办妥北境户籍。
此地民风开化，女子亦可从商、为官。
我没再停留，在城中最繁华处盘下一座酒楼。
如今，我的归云楼已在北境小有名气。
无人敢再轻视我。
陆珩仍常来，有时携友，有时独酌。
至于他后来是否娶了秦筝，我不再关心。
杯中酒尽，前尘皆散。
从前我总困于被舍弃的执念，将他人的选择当作衡量自身价值的尺。
后来，我开始学着将目光收回，第一次认真问自己：喜欢什么，想要什么。
如今再想起从前，已不觉怨。
那些未被亲人、爱人坚定选择的遗憾，终成了让我看清自己的镜子。
原来最好的人生，从不是让谁后悔，而是让自己过得舒展、安心。
我终于成了自己最坚定的选择。
这便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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