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音盒又震了一次,这次我没去管它。阿絮的影子还在门内,但已经快看不清了,像风吹散的烟。 风忽然变了方向。 一股冷香飘过来,不是花香,也不是药味,是烧纸的味道。我抬头,看见地缝里伸出一只纸手,接着是第二只、第三只。它们从土里爬出来,动作整齐,没有声音。 纸扎人。 一个个站直了,穿着旧式童装,手里提着白灯笼。灯笼上写着名字,一个接一个,全是谢家的人。谢明远、谢昭宁、谢承安……最后一盏写着“谢灵犀”。 我盯着那个名字,心跳了一下。 为首的纸扎人往前走了一步,身形逐渐清晰。她站在我面前,十四岁的模样,裙摆垂地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那些字在动,像活的一样,翻来翻去,拼成新的词。 她的眼睛睁开了。 ...